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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2/8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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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就医记(小说)作者丨阳子我在小说里叫向阳,实际上它是我从出生开始在地球上使用的标准符号,我也尝试使用过别的名字,那只能在小范围内或者干特殊活的时候才使用,比较小众,而叫向阳在哪里都符合我,通用。在医院住院我必须叫向阳,这由不得我选择,有一张叫身份证的卡片限定了我们。何况我仅仅只是一个平凡而努力的汉人,偶尔写点诗,渴望生活平淡。年我携妻带子到了省会长沙,在长沙生活,有些骄傲,以为生活质量比母亲住在山区要好,然而实际不是这样,我母亲从48岁开始生病,累积携带着风湿病、高血压、冠心病等,她长期在白云下在地里摆弄菜土,今年88岁了说话的声音异常洪亮。我来长沙后吃了些山珍海味更多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比如花猪肉、肥肠;呼吸了许多叫雾霾的东西,过了45岁,我开始带病生活,有了疾病症状,医院检查。开始是走路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对劲,以前是精神抖擞昂首挺胸的,现在走着走着就头昏,有濒死感非常害怕心里闷,我以为是血压高。年3医院住院才知道自己心脏供血不足,人有三根主动脉,一根堵了70%以上,就会产生症状。我害怕西医,经常有很多人对别人说:医生的话别信。西医往往把一个病说得很大,病大了必须上手术台动刀子。其实现在的医疗方式在尽量避免手术,选择微创方法,一般不用大出血不怎么痛,医疗进步了,却很少有宣传让大家知道。现在还有朋友问我:“你去年是不是开胸搭桥吧?”实际上现在绝大部分冠心病都不用开胸了。我认识一个47岁的冠心病患者,他血管通过微创手术放了5个支架。我不知道血管堵塞严重就一定是冠心病这一说法,但目前心脏造影是检查冠心病的金标准。心脏造影是有创检查,以为会很痛,我怕痛,选择了比较保守的检查方式:冠状CT。年3月11医院做了CT检查,后来才知道,它是不能完全确诊的,确诊还是要做造影,但是我们只要稍微有一点医疗知识,自己就可以是自己最好的医生:我确定患上了冠心病。4月份,有朋友建议我,这病先找中医看。我看的第一个中医在侯家塘附近。“你有什么病?”老中医单刀直入。“我有颈椎病和冠心病……”我说,心里有点悲催,想尽量多说点。老中医摆摆手:“你的病属于一个性质,我把你的病一个个治好,你先治什么?”我眼睛一亮:“先治痛的,颈椎压迫手臂,神经痛。”他边把脉边开药:“先吃一个星期,不痛了就治冠心病,治冠心病更是我的持长。”我属于喜欢给自己找信心的那种人。心里突然快乐起来。没有病真好,没有痛苦无忧无虑才可以寻找快乐,现实中却有那么多无法快乐带病生活的人。中药喝起来有些苦,稍微大一点的中药房可以把中药在药房熬好用塑料袋密封住直接带回家,喝的时候拿出来用开水烫一下。我连着服了半个月中药,手臂却更痛些了。“可能是我有一剂药用少了,这剂药加点量就好了,好的中药配方都是加减法配药。”老中医说话还是那么肯定,他身后挂着一面锦旗:药到病除。锦旗挂得稍微高了点,我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能看清上面四个字,字烫了金。"再怎么样手臂也不会比服中药前还痛些吧?”我说。我对老中医使用非常肯定的语气有些反感。医术是非常严肃沉重的话题,它时时刻刻关系到人命,我相信即使华砣在世也不敢对患者说这么肯定的话,何况现在的中药药材像种大棚蔬菜似的人工种植,药材还会有以前那种药性吗?想起我小时候有个什么伤风头痛之类的,妈妈去山上采来草药,草药生含在嘴里都可以把病治好。还有人愿意这样去做吗?我一个中医界的朋友,她也是省内有名的中医,我应该找她的,她可以把中药制成药丸,据说她的中药还有用,四处传播她可以治好乳腺增生和内分泌失调,如果连续吃几个月中药蜜丸子的话。她的药需要时间。我只好又开始去看西医门诊,在药房买回来一大堆西药,每天吃七、八种,有欣康、阿斯匹林、阿乐等。然而越吃到后面效果越不好,经常莫名其妙胸闷,血压忽高忽低。现在回想起来,这种症状很危险的,随时有心梗的可能,甚至有一次洗澡我都感觉自己要倒下去了。我尝试和朋友讲这种感受,她认为我是情绪问题,是人为把自己过得小心了。其实,我们身边有许多这样的类似,对自己的身体不了解,总是觉得有某个器官不舒服,又无法描述出来,这样拖着忽略自己,也或者是由于工作很忙舍不得放下,终于有一天倒下去了,或者永远都没有起来。“如果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一定去住院,你支持我,我想检查出病因,完全面对它。”我不止一次对我的同事说过这样的话。她终于理解了,终于不止一次催我去住院:住湘雅附三,现在联系床位。医院看门诊,认识了几个医生,其中有一个女医生,副教授,叫颜素岚。住省人医,它离我家近。我说。年6月26日凌晨2点,我从睡梦中突然憋醒,头后面似乎血一股一股在流,同样的情况已经连续出现有10多天了,憋醒的时候全身很热,特别是胸部周围,如果想继续睡着,必须舌下含服10粒复方丹参滴丸。26日的憋醒还多了一个症状:血压高。但我还是坚持到快下班的医院,本来想去急诊挂号的,送我的同事办事灵活,提前把心内科住院部电话留了,一个电话打上去,没有挂号直接就七拐八拐去了第一住院部17楼。电梯好像有些摇晃,医院的味道,医院房子相比,每一层楼的层高硬是要高些,不会让人容易胸闷。这一点我很在乎。护士站有一个胖胖的护士在忙。我高血压、冠心病,住院。我站着身子直接对她表达来意。有医生开的住院单吗?护士问。以前开了的,忘带了。送我来的同事选择了一个比较聪明的方式回答。我只能凭住院单办理。医院一般都比较讲原则。我想到了颜素岚医生。颜素岚医生以前给我开过住院单的,她在不?我用一种柔和的语气和护士交流。颜老师在十楼,你等一会,我先打电话给她,看她怎么说。护士突然好说话了。我开始还以为颜素岚在她眼里是位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后来才知道这里的年轻人习惯尊称医生为老师。医院医院,尊称老师可能也是和师大这所学校有关,实习的医生护士也多。颜老师认识你还记得你是她的病人,她在开会,你去十楼找另一个医生,姓王,是她这个医疗团队的。护士说话有条理。我是高血压心脏病,怎么去10楼?我有些迷糊。我们17楼是心内一科,颜老师10楼是心内二科。护士边说边把病历本还给我。要不我们去湘稚附三?同事在旁边给我出主意。被这么来来回回折腾,我感觉胸有些闷了。省人医也是三甲,湘雅牌子大不见得有床位。我给自己下了决心。我到10楼的时候,天还没有黑下来,外面的阳光努力着往房间里钻,即使不能钻进来,也挂在窗台上,留一些亮堂记号。从那天开始,王长录成为了我的主治医生,他是位帅气的小伙子,头发理得清爽,它们像他的性格一样层次分明。我坐在病床上,眼睛里装作在依恋窗台上的*昏,他命令我躺下,我想说话给自己找到踏实,口张开,王长录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我问你的时候再说。”不知道他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拿了一个听诊器出来。医院的地位不高,但他们也至少经过了五年的从医和一定的论文才有了这个职称,有了这个职称才可以光明正大看病,他们还有另外一个称呼:管床医生。我最具体的事就交给管床医生王长录了。王长录在省人医至少要再经过五年和更高级别的论文发表,才有可能评为副主任医师,再经过五年……才有可能评为主任医师。如果在病房里看见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医生在说话,周围有十来个穿白大掛的医生和实习医生拿着本子围着他,他随便说句什么,大家都非常虔诚的在本子上记下来,生怕有一个字漏掉,场面隆重得像金正恩视察似的,这个医生就是主任医生了。在省人医,主任医师一般也在师大兼做教授,别人都叫他老师,老师高兴了才答应一声。王长录尽管还只是一个主治医生,在我面前的态度却认真努力得像主任医师似的:现在谁也不能肯定你是冠心病,只有通过心脏造影才能确诊,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一心一意住下来,晚上不准回去,只有听我的或者你和我商量,我才有可能把你的病治好。其实,我和其他许多患者一样,不太相信自己的医生,总是认为他们的想法不是医院和个人的经济效益着想,这种心态导致自己忽略了和医生的沟通。医生的目的是治好病,如果患者表达不到位就可能让医疗走一段弯路。我也是这样的,自己误导了自己更是误导了医生对病的判断。王医生,我这次住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症状,经常晚上憋醒,憋醒后血压突然升高。我对王医生说话尽量在语气弄得悲伤点,改变腔调着重说了两次:血压莫名其妙突然升高到到之间。王长录问他旁边的助手:你们想到了一种什么病?他接着说:我想到了细胞瘤,它可以引起血压升高,从患者的自我描述我不支持冠心病。我听到他说不是冠心病心里很高兴,觉得王长录更帅了,心里在想:如果是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做痛苦的心脏造影了。我甚至忘了自己有胸闷的现象出现过。医院多了一个名字,躺在床我叫25床,站起来我叫向阳,我习惯了躺在床上的身份。管床医生王长录一天至少有两次会到病床前来看我,上午是八点半的样子,下午的时间不能确定。主治医生一般没有资格看门诊,他们必须在住院部轮流着值夜班,轮到晚上值夜班他查房就会晚些。医生把来病房看我这种事叫做查房。也不一定每次查房都是王长录带队,负责我的医疗小组由一个叫彭*的主任医生担任组长,颜素岚是副组长,小组总共有6名医生,这个医疗小组同时负责12个以上的病人。彭主任来的时候王长录就变成了他的一名助手,脚踏实地站在旁边面对彭主任介绍我的病情:25床年轻,精神好,怎么看都不像冠心病,我怀疑细胞瘤。胸闷不?彭医生不看王长录,转过身和我说话,话里有浓重的湘乡尾音。很闷。我用湘乡话说:您老家是湘乡的?湘乡月山的。彭主任眼神闪了一下。见到老乡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一下觉得自己很可怜,想寻找安慰和温暖,就像口渴久了突然有一杯水放在面前。不要紧的。彭主任转过身坚定地命令王长录:先做心脏造影确诊冠心病,别往细胞瘤上面想应该不是,今天星期几?星期一,28号。旁边另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回答。通知手术部,今天检查。彭主任用手拍拍我的手,一种依靠传到我身上来了。立即有护士拿来一瓶丹参滴丸,从里面倒出10粒叮嘱我马上舌下服下。没想到一直害怕的检查说来就来了。不痛的,只打麻药的时候痛一下,不要紧张,老向。彭主任转过身特意抛出这句话。上午十点的样子护士就让我躺在移动床上了,我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努力用这种集中注意力的方式镇静自己,我突然莫名其妙想起父亲,父亲在生命最后时候躺在病床上,他死的时候非常痛苦,只听见有出气的声音,氧气已经不能正常吸入。一个勇敢的人,确定死亡要来的时候,他的内心也一定非常惧怕,人活着有一个共同点:依恋生命。这样想,我对自己有信心了。我们走吧。我开始催促推床的护士:早点做完早点回来。我的结果马上出来了,三根连接心脏的主要血管,有一根未端堵塞7O%以上,确诊冠心病。知道结果后,我表现出超常的平静,马上给自己作出决定:在血管里放几个支架。放不放支架不是我能决定的,有一个专门的评审小组根据病情、风险和预后去分析能不能放。我的管床医生王长录并不支持我放支架:一,放支架存在一定的风险,首先是手术过程存在风险,尽管风险低于5%,二,放了支架必须终身服药,三,决定放支架必须出现心肌缺血的现象,然而他给我做的所有心电图没有心肌缺血。王长录尽量不选用医学专用语,他每次表达观点都是那么亢奋,逻辑思维非常清晰,把自己弄得像一位上战场的战士,每次把我当成一个碉堡去解决:“当然最后决定你放不放支架由评审小组决定,我只是其中的一员而已。”他说。下午王长录又找到我:“评审专家组经过综合评估决定对你行支架手术,你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专家的意见是必须做,最后的决定权在你。”他问我:“做和不做的区别清楚没?”我慎重地点点头:“我必须认真考虑两个小时。好不?”王长录说:“当然可以。”他接着说:“咱们现在去看看光盘。”他指的光盘就是我造影检查刻录下来的一盘带子。我的血管通过光盘在电脑里放出来像是四条跳动的虫子,王长录从几个角度反复重放,寻找堵了的血管。“这根堵得最厉害,你看,一下细了,血过不去,我估计堵了8O%以上。”他认真指给我看。放电脑的房间很小,空气不流通,我又开始胸闷了,王长录还在兴高彩烈,我坚持不住了,回到病房,我想和几个朋友商量商量,有两个中医朋友,医院的张医生和湖南中医大的谢博士。张医生非常肯定地支持放支架:你还年轻,必须放。谢博士不支持放支架:放了支架症状更明显。他们的意见让我矛盾起来。一个小小的支架有这么多学问?我突然想起天才诗人傻傻,她老公42岁,早一阵放了支架。“你当然放,放了就好了,我家大傻放了很好,只是手术很痛,阳子锅锅。”她在电话里说得非常肯定。她生怕我担心什么,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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