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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血小板药物已被广泛用于经皮冠状动脉介入术(PCI)后患者的治疗,但是其使用后的血小板反应性升高成为临床上新的困境。多项临床研究提示,患者接受氯吡格雷治疗后的血小板高反应性(HTPR)发生率普遍高于30%[1-6];此外,TRILOGYACS研究还提示,约40%患者在应用氯吡格雷1年后仍持续存在HTPR[7]。而这种HTPR已被证实与急性冠状动脉综合征(ACS)患者缺血事件和心血管死亡风险增加显著相关[8],也被临床医生称为氯吡格雷抵抗。氯吡格雷抵抗的发生机制尚不明确,目前临床上认为这与CYP2C19基因多态性等因素可能相关[9]。作为一种前体药物,氯吡格雷需要经过肝脏细胞色素P酶(CYP)的代谢才能转化为有活性的代谢产物发挥临床作用[10-11]。既往已有许多研究评估CYP2C19基因多态性与氯吡格雷抗血小板反应之间的关系[12-16]:这些研究表明CYP2C19功能缺失(LoF)等位基因(如CYP2C19*2或CYP2C19*3)是导致氯吡格雷活性降低的原因,并与心血管不良事件(MACE)风险增加有关。既往对于ACS患者氯吡格雷高血小板反应性和临床事件之间的关联已被证实,但对于稳定型冠心病(SCAD)和氯吡格雷抵抗之间的因果关系需要数据进一步阐明。迄今为止有四项大型荟萃分析[17-20]证实了冠心病患者CYP2C19基因多态性与氯吡格雷治疗后MACE之间的关系,但以上研究的局限性在于纳入的患者包括SCAD和ACS,这可能会对于判断CYP2C19LoF基因对SCAD患者的影响造成偏倚。
近期,CardiovascularDrugsandTherapy杂志发表了一项探讨接受PCI术的稳定型冠心病患者服用氯吡格雷后,CYP2C19LoF等位基因与MACE关系的荟萃分析[21],补充了在SCAD患者中相关性的证据。图1文章发表
这项荟萃分析纳入了21项研究的例SCAD患者,其中46.7%的患者携带1或者2个CYP2C19LoF等位基因,并且亚洲人群携带CYP2C19LoF等位基因的比例(57.2%)较西方人群(31.1%)更高。
分析发现携带CYP2C19LoF等位基因者相比非携带者,发生MACE[包括心血管死亡、心梗(MI)、卒中、支架血栓形成和血运重建]的风险显著增加(OR:1.71,95%CI:1.51-1.94,P0.),主要归因于心血管死亡(OR:1.43,95%CI:1.02-1.99,P=0.04)、心梗(OR:1.75,95%CI:1.42-2.16,P0.)、卒中(OR:2.30,95%CI:1.52-3.47,P0.)和支架血栓形成(OR:4.08,95%CI:2.52-6.61,P0.)风险增加。图2携带CYP2C19LoF等位基因且接受接受氯吡格雷治疗的冠心病(CAD)患者vs非携带者MACE森林图。
基于种族的亚组分析显示,MACE风险的增加在亚洲患者更为突出(OR:2.03,95%CI:1.72-2.40,P0.),远高于西方患者(OR:1.35,95%CI:1.11-1.63,P=0.)。
研究还对使用氯吡格雷双联抗血小板治疗(DAPT)和单抗(SAPT)对MACE总体风险的影响进行评估,结果显示,随访期间,携带CYP2C19LoF等位基因的患者无论接受DAPT还是SAPT,MACE风险均显著增加(DAPT,OR:1.75,95%CI:1.47–2.10,P0.vs.SAPT,OR:1.68,95%CI:1.41-1.99,P0.)。
此外,CYP2C19LoF等位基因携带者的出血事件与非携带者相比无显著差异(OR:1.11,95%CI:0.85-1.45,P=0.43)。
研究启示1.CYP2C19基因多态性与氯吡格雷抵抗相关性强在携带CYP2C19LoF等位基因的患者中,由于CYP2C19LoF等位基因不能将前体药物氯吡格雷转化为其活性形式,这反过来可导致由于氯吡格雷治疗失败而使MACE风险增加,尤其是亚洲患者。携带两个CYP2C19LoF等位基因的患者发生MACE的风险明显高于非携带者。
此外,其他研究也证实了吸烟状况、年龄或体重的差异也与氯吡格雷疗效相关[22-25]。全基因组分析也提示[26],CYP2C19基因多态性只能解释部分氯吡格雷抵抗。临床医生对于氯吡格雷抵抗的重视程度仍需提升。
2.亚洲患者尤需